代孕是指有生育能力的女性借助现代医疗技术,为他人妊娠、分娩的行为,可分为完全代孕、部分代孕或无偿代孕、有偿代孕。
代孕是人类利用现代科技实现生育的新方式,它帮助不孕者实现了生育子女的愿望,解除了其精神上的痛苦,同时也使不孕家庭可享受天伦之乐。从缓解人口老龄化趋势、实现和谐稳定的社会发展目标来看,代孕也不失为社会人口再生的一种方式。
但代孕如同一把双刃剑,其虽圆了部分不育夫妇的子女梦,却也打破了传统的生育观念和生育秩序,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一系列法律、道德、伦理等社会问题。同时由于我国现行规定对代孕行为持否定态度,导致代孕转为地下,代孕地下市场极其混乱,无任何规制。
科学技术的发展为代孕提供了技术支持,也为代孕需求者提供了选择的可能,社会政治文化的发展则为代孕提供了舆论可能,代孕逐渐被社会舆论理解和接受。很多代孕母亲迫于各种现实原因走上代孕之路,是在特定情境下经过反复衡量、取舍后作出的选择。国内外有一些影视作品反映了代孕相关的话题,如中国电影《母语》,探讨了生命、情感的延续等一系列命题。2013年,英国纪录片《代孕者》详尽记录了印度一医院中代孕母亲的真实生活经历,展现了印度代孕产业的样貌。
代孕不是合法的,代孕在我国仍处于不被允许的状态,但目前相关规定仅停留在部门规章层面,立法效力层次偏低,无法达到规制的目的。我国一些法律法规与政策文件中涉及到了与代孕相关的内容,其中《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和《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规范》均明确规定禁止相关医疗机构和技术人员实施代孕。
根据《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2001):
第三条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应用应当在医疗机构中进行,以医疗为目的,并符合国家计划生育政策、伦理原则和有关法律规定。禁止以任何形式买卖配子、合子、胚胎。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
根据《人类辅助生殖技术规范》(2004):
第三条实施技术人员的行为准则:
第五项禁止实施代孕技术。
第十三项禁止给不符合国家人口和计划生育法规和条例规定的夫妇和单身妇女实施人类辅助生殖技术。
《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2015):
2015年12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将“禁止代孕”的相关条款删除。部分委员提出,关于代孕的问题一定要慎重,政府应该在打击黑代孕的同时,帮助老百姓解决生育困难的问题。强调禁止商业代孕,而是鼓励人道性的代孕。
近年来,我国出现多例代孕案件,国家始终坚持代孕违法的判断,但在某些案件中将亲权与监护权二分,在无法找到代孕母亲的情况下,让有抚养能力的委托人保留代孕所生孩子的监护权。
世界各国对待代孕的态度有所不同,但越来越多的国家从保护儿童利益的角度出发,倾向于承认代孕所生儿童与委托代孕父母间的法律关系。
一是完全禁止型,即对代孕不加区分,一概禁止。以避免伦理和法律纷争,例如法国、瑞士等。
在法国,1991年最高法院根据“人体不能随意支配”原则,颁布了禁止代孕的条例,并在1994年通过了生命伦理法律,全面禁止了代孕的做法,组织、策划代孕的协会或医生将面临3年监禁和4.5万欧元的罚款。此外,即使那些不育夫妇到允许代孕的国家寻找代孕母亲并顺利得到与之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出生在国外的孩子也无法获得法国国籍。
在瑞士,所有形式的代孕和借腹生子行为都是法律禁止的。即使在国外签署了代孕协议,根据法律,瑞士官方也无权认可。此外,所有瑞士大使馆也无权为代孕母亲生的孩子发放护照及旅行证件。
二是严格限制型,即符合法律规定的某种特定条件时方被允许进行代孕行为。例如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澳大利亚、英国的立法。
2000年年底,我国香港特别行政区通过《人类生殖科技条例》,规定代孕必须经委托夫妇及代孕者三方同意,并经过至少两名医生辅导,不能涉及商业利益,否则三方面都有可能要负法律责任,一经定罪,最高罚款10万港元及监禁两年。
在澳大利亚,除了塔斯曼尼亚州,其他州的非商业化代孕都是合法的,但是商业代孕是违法的。
英国《代孕协议法案》及《人类受精与胚胎学法》严禁一切形式的商业性代孕和代孕中介,但自愿性代孕和酬金给付却是合法的。
三是完全开放型,即法律认可代孕行为的合法性,即使是商业代孕行为。这类国家的典型代表为印度,其他还有俄罗斯、美国一些州以及东欧一些国家。
在印度,自2002年起,商业性代孕就已经属于合法行为。2008年,印度还专门出台了一项规范代孕市场的法律。据报道,在印度政府的政策推动下,目前印度的代孕产业年收入接近3亿英镑,极为可观。
此外,美国从1981年起代孕就合法化,不少州均容许代母产子,但并不意味着美国50个州代孕都合法,美国目前仍有一些州拒绝承认代孕合。
代孕基于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进行不同的分类。
1、代孕母亲与孩子是否有基因关联
以代孕母在提供子宫的同时是否提供卵子为标准,分为基因代孕和妊娠代孕。
①基因代孕:是指代孕母用自己的卵子和非自己丈夫的男士(一般为委托夫妇的丈夫,有时也为单身人士)的精子受孕。这种方式国内学者又称之为部分代孕、传统代孕。
②妊娠代孕:是指代孕母以自己的子宫为载体,植入委托夫妇(有时也为单身人士)的精子和卵子或者胚胎,有时也采取生殖细胞捐献的方式,完成妊娠和分娩的过程。这种方式国内学者又称之为“完全代孕”。就这两种代孕方式而言,从卵子授精的地点来看,基因代孕采取人工体内授精的方式;妊娠代孕采取人工体外授精,要经历体外受精一胚胎移植的程序。
2、以生殖细胞的来源为标准,可分为以下六种情况
①是由夫提供精子、妻提供卵子;
②是由夫提供精子,捐赠者提供卵子;
③是由捐赠者提供精子,妻提供卵子;
④是由捐赠者提供精子,捐赠者提供卵子,即所谓的捐胚代孕;
⑤是夫提供精子,代孕母提供卵子;
⑥是由捐赠者提供精子,代孕母提供卵子。
上述第一至第四种情形为妊娠代孕中存在的情形;第五和第六种情形为基因代孕中存在的情形。综合上述两种分类方式,可以做出下表的分类:
3、按代孕是否支付报酬划分
以代孕的委托方式为标准可分为无偿代孕和有偿代孕。
①无偿代孕:又称为利他型代孕(altruisticsurrogacy),代孕母通常基于非商业目的而怀孕分娩,将孩子交由委托夫妇抚养。当然,并非完全没有补偿。委托人一般会向代孕母亲提供怀孕费用,范围包括医疗手术、孕期检查和怀孕期间的生活费用、分娩费用和一定数额的身体恢复期间的生活补偿。
②有偿代孕:又称为商业代孕(Commercialsurrogacy),代孕母有权要求超过必要费用部分的报酬。
1、取精取卵
在决定代孕之前要签署相应的合作协议,以此来保障双方的利益。在签订协议之后就是完成代孕手术了,一些有障碍夫妻提供精子和卵子之后,通过人工技术在体外完成受孕过程。按照代孕种类不同,进行取精取卵。
2、卵子受精
通常来说,如果将完成卵子受精或卵胞浆内单精子注射步骤的当天定为第0天,那么受精成功过夜后的第1天可以观察到两个原核,第2天、第3天,观察受精卵是否分裂、有碎片或者分裂成几个细胞。将胚胎培育到第5天或第6天相对高级、成熟的囊胚阶段,有数百个细胞,有了胎盘结构,更符合自然妊娠时胚胎落入子宫的时间规律时,将2~3个胚胎进行移植或者冷冻。
3、挑选代妈
代孕志愿者的最佳年龄在25-35岁之间,子宫内膜厚度在8-12mm之内,无不良嗜好,无传染病遗传病,有过生育史,身体健康不仅胚胎容易着床更容易分娩。不同国籍的代孕志愿费用有所不同,通常泰国和柬埔寨的亚洲女性更能被中国人接受。
4、胚胎移植
代母会到预期父母指定的生殖医生那里进行体检,包括子宫B超,验血检查各项荷尔蒙指数,模拟胚胎移植等一系列检查。在代母体检合格之后,医生会指导代母开始服用避孕药,以便让其子宫处在一个安静的状态为之后的胚胎移植做准备,同时代母也需要服用适量的雌激素和孕激素对身体进行调节。这个过程一般为一个半到两个月。然后将胚胎移植进代孕母亲的子宫中,由代妈代孕直至出生,期间会做孕期亲子鉴定。
在美国仅单次试管婴儿的收费,折合人民币高达18万元,还不包括各类杂费、生活费、交通费,而在中国则只需支付4万~5万元。若选择代孕,更是有“百万宝贝”之称。
一位赴美生育机构的负责人算了一笔账:海外代孕总花费大概13~15万美元,包含需支付给代母的3万美元酬劳,2万多美元代母的医疗与保险费,2~3万美元中介费用。而在美国的医疗费用,夫妻是3万美元,同性人群是5万多美元,如果需要捐精捐卵,还要额外支付1~2万美元,再加上法律费用(律师费、信托基金等)约1万美元。
代孕没有固定费用,不同方案与阶段价格不一,也不存在所谓的打包价。早几年,总体成本还能控制在80万元以下,但因为大量中国人赴美,市场供需关系出现了倾斜,美国医改后,代母的人身保险价格也有所上涨。
1、流产率增大
从统计数据上看,20出头的年轻代孕妈妈流产率大约是15%;40岁以上的代孕妈妈则达到25%;45岁以上的代孕妈妈流产率高到50%!高龄代孕妈妈比20-29岁的年轻代孕妈妈更容易流产,而且自然流产率增加了3倍!
2、分娩更加困难,影响生产
由于高龄生产后的代孕妈妈其宫颈比较坚韧,宫口打开的速度比较慢,这就直接影响到自然生产,因此高龄代孕妈妈生产时普遍采用剖腹产。
3、代孕并发症的发生率更大
高龄代孕妈妈更容易在孕期诱发妊娠高血压和妊娠糖尿病,这些并发症都会给代孕带来一定的风险。
4、高龄生育易导致癌变
高龄代孕妈妈生育后,乳腺癌的发生率比30岁以前初次生育的妈妈要大,而且初次生育年龄越大,乳腺癌的发生率就越高。
5、代孕对胎儿不好
代孕,需要使用“试管婴儿”技术,即在人工控制的环境,完成体外受精过程。这种人为干预,会使精子失去优胜劣汰的竞争机会,这会导致存在缺陷的Y染色体,被遗传下去。代孕妈妈注射大量黄体酮,大量黄体酮也会导致胎儿脊柱、肛门、四肢等发生畸形,致畸率是正常怀孕的8倍。